淡奶油里

张启山x齐铁嘴

只看过剧。画风突变有，ooc有，慎入

长沙城无人不知布防官张启山，也无人不知老九门。但要细说起来这老九门都是姓甚名谁究竟是做什么，又往往语焉不详。可提起张大佛爷，往往会顺带着提起另一个人——八爷齐铁嘴。

按说张家是九门之首，相提并论的当是红府二爷二月红，怎么也轮不到卜卦顺便卖古董的齐铁嘴。可偏偏就是这么个除了问卦其他一律没那么靠谱的齐八爷，获得了“佛爷身边的”这样的注解。

至于为什么佛爷的左膀右臂张副官没有这样的形容词？“咱们佛爷可不喜欢多话的人。”一身便服（其实也是正装）去接站的张副官提着箱子认命地上了车，正不耐烦地扯下身上貂皮的佛爷动作顿了顿，“八爷呢？”“八爷说没他的地儿，要腿儿着回去。”

“…好，那你等下先把八爷的行李送回去吧。啊不，先把上次九爷带过来的茶取了再一起给八爷送过去。”“是。”

 

其实佛爷不喜欢多话的人这事儿，还是得分情况讨论。比如，八爷不知是老本行放不下习惯成自然还是天生有巧舌如簧的本事生怕浪费了，话多到张副官这么坚忍的性子都有些承受不来，偏偏佛爷还有事没事就“去请八爷过来”“叫老八过来”，通常还加上一句，“就算绑也给我绑过来。”

至于八爷呢，虽然嘴上不情愿着“诶呦这又是去哪儿啊”，可是没有一次需要张副官动手——都是抱怨着抱怨着就上了车，抱怨着抱怨着就进了张府，抱怨着抱怨着就偷喝佛爷的茶水，顺便吃点水果点心垫垫肚子——佛爷自己也不戳穿，其他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其实张副官还挺期待看看佛爷吃零嘴儿的样子的。

佛爷不喜甜，可每次邀八爷来府上都会命人换上新鲜甜蜜的时令水果还有那些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新奇点心——张副官总觉得每次从佛爷这儿回去的八爷都比来时重了那么几斤，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吃饱喝足的八爷特别容易睡着，不说话的八爷在张副官眼里特别值得尊敬（当然了和佛爷还是差了一些，嗯）。

 

其实八爷叽叽喳喳地这么有活力也挺好的——张副官第一次有这个想法是在从矿山出来遇伏那次。佛爷受伤昏迷不醒，全凭八爷读出来的三个字风风火火往二爷家冲。一路上八爷无话，张副官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车厢里只有佛爷粗重的呼吸声。

路不平整，佛爷蜷着腿躺在座位上总要往下滑，八爷干脆坐了过去，让佛爷枕在自己膝盖上，还是不说话，眼泪安安静静地顺着脸流下去落在佛爷紧闭着的眼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盯着佛爷的脸的八爷回过神儿，胡乱抹了把脸，然后不知从哪儿扯出块干净的帕子，一边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细细地帮佛爷擦净了脸。到了红府安顿好佛爷后，八爷就这么顶着一张哭花的脸，一双通红的眼，笑着和二爷到了谢，和张副官道了别，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香堂去了。

张副官不知道二爷怎么想的，反正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不上缘由，就是第一次看着不吵不闹的八爷的背影觉得有些落寞。

 

张副官最近也有点这种感觉。自从尹小姐跟着佛爷从北平回来，八爷来府上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上次见到八爷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来着？虽然人人都说着佛爷和尹小姐有多么多么相配，可是在张副官心里，总觉得还是那个一脸严肃要管家去准备点心的佛爷更可爱一点——虽然可爱这个词本应和佛爷八竿子打不着，可是和八爷联系起来，不仅是顺理成章，甚至还有了些情理之中的意味…？

张副官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可是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何况最近陆建勋盯着佛爷不放，不如让八爷给佛爷算上一卦？佛爷虽说不信这些，可毕竟让身边人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于是张副官打定主意，轻车熟路地到了八爷的香堂。意外的是平时说不上熙熙攘攘也是热热闹闹的香堂竟出奇安静，只有一位扫地的老伯。

“老伯，今天这是不开张？八爷呢？”

“咳咳，八爷之前就遣散了我们，看我没地方去，八爷好心留下了我。哎，要不这会儿八爷都没人照顾呢。”

“没人照顾？八爷怎么了？”

“哎，我也不清楚啊。也不看大夫，就天天在床上躺着，也没什么精神。”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从那次去北平回来吧？哎，反正有一阵子了。”

 

原来八爷不去佛爷那儿是生病了啊？听着好像还挺严重，先找个大夫瞧瞧？张副官本打算直奔医馆，可忽然想到出来得急身上也没带钱，只能先回张府再说。结果正好碰到佛爷回来，不会扯谎的张副官只能和佛爷讲了经过，本以为佛爷会怪自己迷信，没想到佛爷居然留下一句 请尹小姐先吃吧 就出了门。

 

张启山出门就直奔八爷的小香堂去了。果然，香堂一点人气都没有，冷冷清清的，甚至连扫地的老伯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张启山绕到香堂后齐铁嘴住的小屋里，床上也没人，正要再寻，却见来人一步不止三颤地提着水壶正往屋里挪——就算对方没戴眼镜张启山也一眼认出来了这是他的老八，可是老八怎么憔悴成这样了？长沙城的秋季并不会冷到要裹棉袄，可老八不仅裹着棉袄，还缠着好几圈的围巾——这围巾还是去年冬天一起出去，见他穿得单薄随手解下来给他，没想到他竟还好好保存着…

由不得张启山再感慨，挪进来的人本来就走得不稳，忽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惊吓之下直愣愣地就要摔倒，手里的水壶率先脱了手，任张启山反应再迅速也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老八被砸了脚。可是齐铁嘴竟像失了知觉，往常破个皮都要大呼小叫一会儿的人这会儿不喊不叫，只是呆呆地看着张启山，还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张启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上前，任齐铁嘴这么瞧着。

蓦地，砸了脚的人回过神儿来了似的，哑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着佛爷就往这边扑；这边儿张启山也仿佛大梦初醒一般赶紧上前去扶——于是齐铁嘴就顺理成章地倒在佛爷怀里了，嘴里还哼哼着“哎哟我的脚…”张启山顾不得仔细瞧赶紧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手忙脚乱地查看齐铁嘴脚丫子有没有受伤——谁知张启山刚捧起齐铁嘴的脚，齐铁嘴冷不防就给了张启山一脚，然后整个人蜷起来面对着墙，也不理刚才被他一脚踢开的大佛爷。

 

张启山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我这丢下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急着过来看你，你这就用水壶砸了的脚给我一下？可是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显得特委屈的人儿，又怎么都生气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心虚：是我太久没关心老八的动向了吧？虽然从北平回来就大事小事不断吧，可也都是借口不是？唉，总归还是我的问题。

 

这么想着，张启山走过去打算赔个不是，却听齐铁嘴正小声哼哼，“让你不来看我、让你不来看我、看我无敌旋风腿踹你、哼、踹你踹你…”就这么来来回回嘟囔，张启山听了一会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无敌旋风腿，你这脚丫子还好吗？”

齐铁嘴正全神贯注地念叨，被忽然出声的张启山吓了一跳，随后就是眼见着红透了耳朵还偏要嘴硬着爬起来：“好，好着呢！没谁我都活得好好的！我这脚一点儿事没有，我还能活蹦乱t ——”

——挣扎着要跳高的某人被横腰抱住，直接转个方向被公主抱在佛爷怀里：“这怎么还有点热？是穿多了还是发烧了？这儿也没个人照应，去我府上好了。”

“一点儿也不多，我还冷呢…哎我可不去啊！谁不知道张大佛爷府上还有尹大小姐啊，我去打扰尹大小姐该不高兴了吧…”

“她有什么不高兴的？过段时间我就送她回北平了，到时候还得靠你这能说会道的跟着，要是我自己去了，怕是和她爹得打起来…”

“真的？你不娶她了？你要送她回北平？”刚到车里还没坐稳的齐铁嘴抱着张启山的驾驶座就不松手了，精气神儿跟着絮叨一起回来了：“哎哟那我可得赶紧好起来，这打起来可就不好了佛爷你说是吧…诶对了佛爷我那香堂里还有个老爷子没地儿去能让他也过来吗，要不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是吧…”

 

张启山耳边都是齐铁嘴的碎碎念，车都快开到门口了齐铁嘴还在不住嘴地讲这老爷子如何孤苦伶仃自打北平回来两人是如何的相依为命，一点儿也没注意自己一直在张启山耳边呵气，更别说发现佛爷的耳根有点红。“八爷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我这开车呢。”

“哎哟咱们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我就是向佛爷汇报一下最近的日常…佛爷你不知道啊，我躺着的这些日子，香堂都是老伯一个人打扫可辛苦了…”

张启山一个急刹车，直接从前座闪到了后排，狠狠地在齐铁嘴嘴巴上亲了一口：“齐铁嘴的嘴唇还挺软…八爷你要是再念叨我就还亲你信不信。”

 

急刹车撞到鼻子又莫名其妙被亲，齐铁嘴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载到了张启山府上。“到了，下来吧。”“佛爷，我的脚…”

——于是张副官表面平静内心问号地看到佛爷把八爷抱回来了。

——于是张副官表面平静内心问号地看到佛爷把（又开始念叨的）八爷亲了。

 

于是张副官表面平静内心平静地看到佛爷和八爷一起把尹小姐送走了，然后过上了幸福甜蜜的婚后生活：家里的水果点心就和八爷的念叨一样不会断——相应地，只要八爷在，佛爷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嗯，张副官并没有错过很多关键的事——因为这一切看起来 都特别情理之中，不是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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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觉得八一应该码个一八…

至于为什么八一是timing？

“只要是你 什么姿势都可以”（捂脸

顺便，我也觉得尹新月挺可爱的

可是这会儿我只想磕一八_(:з」∠)_

好久不码字有点手生，见谅

祝食用愉快w